2019年4月,在印度北方邦的一场婚礼现场,低头吃饭的吉腾德拉图被十几名壮汉轮番殴打,尽管在回家的路上仍被抓住。但现场数百名客人照常被打人者殴打,最终导致吉腾德拉吐血昏迷,送医9天后死亡。
齐藤德拉莫名其妙地被殴打致死,因为他是低种姓的贱民达朴俊素,居然敢坐在高种姓的人面前吃饭。更不可思议的是,吉腾达的死并没有激起19%的大朴荣洙人民的愤怒。
警察来调查这件事的时候,怕惹怒高种姓的朴正洙那些人不敢告诉警察案件的真相,只好让嫌疑人辩称吉腾德拉不是被帮派斗殴打死的,而是死于癫痫复发。
一起故意杀人案被减为轻罪。吉坦德拉被无辜杀害,但肇事者却逍遥法外。印度现实社会就是这样,对低种姓人群的歧视和压迫无处不在。
有人可能会质疑吉腾德拉额头上没有写“低种姓”两个字。他不能装成高种姓吗?
真的不行。首先,印度的高种姓和低种姓在外貌上完全不同,无论是肤色还是体型都有明显的差异。其次,印度的种姓制度已经有3000多年的历史,根深蒂固的种族观念让低种姓的人不敢也不想冒充高种姓的人。这一切都源于4000多年前雅利安人入侵印度。
印度历史上没有国家的概念,只是众多独立小王国的聚合。公元前2000年,一群皮肤白皙,高鼻梁,操印欧语的雅利安人,跨过帕米尔高原,越过开伯尔山口,来到印度,在那里打败了土著达尔内乌代人,成为新的主人。从此,印度历史进入了吠陀时代。
印度位于南亚次大陆,大部分领土在北纬10-30之间,属于常年太阳辐射强烈的热带地区。所以印度土著大多身材矮小,皮肤黝黑,鼻子扁平。所以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出身高贵的雅利安人,非常看不起短而黑的达罗比茶。
公元前1500年左右,雅利安人开始建立严格的瓦尔纳制度,即所谓的种姓制度,以保持血统纯正,更有效地控制庞大的印度地区。
雅利安人将内部分为三个等级,其中雅利安僧侣和贵族被视为神之口,属于最高贵的第一等级,被称为婆罗门,负责报告农业季节,解读印度的宗教话语和文化教育。也就是说,婆罗门只负责说话,不干活。
雅利安人中的军事行政贵族和战士被视为神之手,属于第二等级,被称为Khshatriya,负责对外作战。也就是说,赫鲁晓夫将世世代代守护婆罗门。
而普通雅利安人则被视为神的腿,属于第三等级,称为吠陀,负责供养前两个等级的贵族。他们虽然没有政治特权,但可以有一定的财富和地位,一般以经商为业。
雅利安人划分内部等级制度后,将大部分非雅利安土著人视为神的脚,称他们为首陀罗,因此他们不得不从事农业、渔业、畜牧业和狩猎等卑贱的职业。
首陀罗作为雅利安人眼中的第四等级,还不是最悲惨的,因为在梵天脚下,有一些贱民连朴正洙的等级都达不到,只能做清洁、运尸等最底层的工作。
在雅利安人眼里,干净和肮脏是有明显区别的。雅利安人组成的前三个阶级是干净的高种姓,土著人组成的首陀罗和大朴容苏是污秽的低种姓。
尤其是大朴荣苏在雅利安人眼里是肮脏的,不可接触的,根本不能算作一个人。所有的苏灿都不能和高种姓的人同吃同住,甚至连苏灿的影子都不能落在高种姓的人身上。
“种姓”二字,“种”在前,“姓”在后。雅利安人凭借严格的种族和姓氏差异构筑起牢固的阶级界限,但面对茫茫人海,印度人如何区分不同的种姓?
首先,雅利安人和达罗比坦人的种族不同,所以他们的后代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种族在外貌上完全不同。
印度高种姓的人基本都是白人血统,而且大多身材高大,皮肤白皙。印度的低种姓人群介于黄种人和黑种人之间,不仅皮肤黝黑,而且身材矮小。
所以印度的种姓差异真的在于外貌。没必要一目了然的说话,低种姓的人也不可能和高种姓的人打成一片。
其次,印度人的名通常是以职业、居住地、信仰、社区命名,在姓氏之前。印度人能从事什么样的职业,在哪里生活,都必须严格遵循种姓制度,所以印度人的名字都与种姓有关,每个种姓又细分成上千个亚种姓。
比如印度前总理莫迪的“甘孜”这个名字,意思就是榨油卖油。榨油虽然也是劣等人干的体力活,但不碰脏东西,所以莫迪的种姓属于修道院里的一个亚种。虽然不算太高,但也不能太低,至少不会受到严重的歧视和压迫。
但对于真正的低种姓来说,他们的悲惨生活绝对超乎人们的想象。
比如印度有一个很低的种姓叫Chamar。因为从事皮革制作,需要杀人,所以被视为污秽的大朴荣洙。他们不仅摸不到别人,就连自己的影子也摸不到别人。
如果查马尔在路上遇到一个婆罗门,他必须以一定的距离趴在地上,避免自己污秽的影子碰到高贵的婆罗门。查马尔看不到婆罗门的食物。他们有自己的水井。他们不能随便用村里的井。即使是查马尔,吃饭前也要喝一碗婆罗门的洗脚水。
总之,查马尔要尽量避免和其他种姓的人接触。如果查马尔违反上述规定,哪怕只是偷村里的井水,也会被脱光衣服游街示众,影响生命安全。
虽然Chamar看起来很惨,但在朴正洙的人里还不算最惨的。比如被朴正洙视为世袭罪犯的种姓佩娜,因为找不到工作,几代人都要靠女人出卖青春为生,而男人的工作就是拉皮条。
佩娜十几岁时嫁给了一个同种姓的男人。生了第一个孩子后,她每天都会去高速公路上拉客,一天只有十几块钱的收入,却要养活婆家。
即使有些Perna女人不想过这种生活,她们的丈夫和婆婆也会逼着她们走这条路。那些Perna女人四十岁后就得退休,下半辈子都得乞讨。如果他们生了女儿,孩子会重蹈他们的覆辙。
Perna女人想要改变命运,也许只有嫁给一个高种姓的男人,但是无论是长相还是名字都烙上了等级的烙印,所以她们不可能嫁给一个高种姓的男人。
印度的种姓制度,顾名思义,是为各民族制定的,所以印度的种姓制度对婚姻的要求非常严格。即使有些人可以不遵守种姓制度中的职业要求,也绝不能跨越种姓界限随便结婚。
印度人认为种姓混居是一种罪恶,所以把高种姓男人娶低种姓女人叫做顺婚,低种姓男人娶高种姓女人叫做逆婚。
印度人虽然勉强能接受婚姻,但也会惩罚为了降低种姓等级而结婚的男人,所以印度高种姓的人会以没有混血为荣。
当然,印度也有低种姓家庭为了改变种姓,提高社会地位,把女儿嫁给高种姓男人,却愿意出天价嫁妆。这是大多数低种姓家庭难以实现的梦想。
即使有些低种姓的女孩可以如愿嫁给高种姓的男人,但当她丈夫的家庭受到种姓压迫时,她的家庭很少站出来说话,因为她只是家庭捷径的牺牲品。
而印度人则完全不会容忍反向婚姻。如果有人违反规则,违反规则的女人将被她的父亲和兄弟处死。
2017年,23岁的普拉努斯库马尔(Planus Kumar)与22岁的阿姆雷萨瓦希尼(Amre Sawahini)相识相恋。因为普拉纳斯是大朴正洙,而阿姆鲁是吠陀,他们的爱情遭到了双方家庭的强烈反对。
2018年1月,普拉纳斯和阿姆鲁为爱私奔。阿姆鲁很快怀孕了,普兰努斯家族勉强同意了这桩婚事,于是他们在8月举行了婚礼。
没想到的是,9月14日,普兰努斯和阿姆鲁刚走出小镇医院,突然一名持刀男子从旁边冲出来,将普兰努斯砍倒在地。已有9个月身孕的阿姆鲁冲上前去拔刀男子,却被推倒在地。
持刀男子朝普拉纳斯的脖子砍了几刀,然后弃刀而逃。医生赶到时,普兰斯已经因伤势过重而死亡。阿姆鲁目睹了丈夫的悲惨命运,愤怒的指责一定是她的叔叔和父母在脸书上看到她的婚礼视频后,派人杀害了她的丈夫。
在印度,像这样维护种姓制度的案件被称为“荣誉杀人”。普拉纳斯事件发生几天后,印度海得拉巴一名42岁的父亲在闹市区砍断了女儿的双手,并将女婿打成重伤,原因是女儿嫁给了朴正洙的一名男子。
这样的恶性事件在印度并不奇怪,但在印度人的观念里,肇事者不是在犯罪,而是在替天行道。
雅利安人就是靠这样严格的种姓隔离制度,基本保持了印度高种姓和低种姓的纯洁。即使是神圣的爱情也无法打破种姓的枷锁,以至于印度的种姓混血儿比例不到1%。
现在雅利安人已经在印度繁衍了4000多年,婆罗门只占印度总人口的4%,却占据了印度75%的财富和权力。首陀罗和大朴正洙作为低种姓,占印度总人口的60%以上,其中朴正洙有1.67亿人。
有人可能会质疑,印度有很多低种姓的人,为什么不反抗?这不得不说印度教的洗脑功能是惊人的。
婆罗门总是宣扬众生平等,所有的灵魂都同样高贵,但是低种姓的人身体都被污染了,所以他们只歧视低种姓的人的身体,不歧视低种姓的人的灵魂。
于是婆罗门告诉低种姓的人,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,只有扎扎实实地积累功德,才能在下辈子换成净身,投胎到高种姓家庭。
低种姓的人如何积德?婆罗门说,低种姓的人只有勤勤恳恳地供养像他们这样的天使,才能增加功德。如果低种姓的人违反了规则,他们以前的功德就会被毁掉,下辈子仍然会投胎为低种姓的人。
所以很多低种姓的人愿意把一切都给高种姓的人,只求来世享受高种姓人的财富。如果有人劝说低种姓的人造反,估计他们会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,生怕自己积攒了半辈子的功德毁于一旦,下辈子就不是高种姓的人了。
当然,印度的下层种姓也有一部分人抵制丑陋的种姓制度。比如印度一个碰不得的领袖,Ambedkar,就很牛逼。
安贝德卡是印度独立后的首任司法部长,也是印度第一部宪法的制定者。Ambedkar是一个低种姓的人,所以他知道种姓制度的弊端和危害,所以他把禁止种姓歧视写进了印度宪法。
Ambedkar作为印度低种姓屌丝逆袭的典范,呼吁印度贱民团结起来,共同反对印度教和印度种姓制度。但是,仅仅几十年的法律条文,经不起印度3000多年沉淀下来的种姓制度文化。
印度的低种姓人群很少有像Ambedkar这样竭尽全力改变身份和命运的精英。所以那些低种姓的人并不想制造婆罗门的叛乱,也没有积极性。他们只是想服从婆罗门,这样他们下辈子就可以改变生活成为高种姓的人。
印度的种姓差异不是写在身份证上,而是刻在印度人的脸上,刻在印度人的骨子里。所以印度低种姓的人既不能冒充高种姓,也不敢或不愿意冒充高种姓。